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一百四(2 / 2)
冬天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,书店里的故事也在继续。有个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,回来时特意来书店写了封信,给远在外地的女儿,说“等爸爸攒够了钱,就接你回来,带你来看这家有向日葵的书店”;有个刚退休的老师,在这里写下了给学生的信,说“谢谢你们,让我的教学生涯充满了阳光”。
春节前夕,老周回来了。他拎着一个大行李箱,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礼物——有给孩子们的绘本,有给老伙计们的茶叶,还有给书店的新木牌,上面刻着“拾光不辍,温暖常存”。
“我在外地总想着这里,”老周坐在窗边,喝着林小满泡的热茶,“看到苏曼寄来的绘本,看到你们发的照片,就忍不住想回来看看。”他走到收银台前,拿起那个收音机,轻轻按下播放键,熟悉的钢琴曲流淌出来,“没想到它还这么好用,老张真是个细心的人。”
春节那天,书店里格外热闹。老周、林小满、苏曼,还有陈建国、张启明,以及很多常来的客人,一起在书店里吃饺子。窗外的雪还在下,屋里的炉火很旺,收音机里的钢琴曲和大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,温暖了整个冬天。
老周看着满屋子的人,忽然说:“我决定不走了,以后就留在书店,陪大家一起守着这些时光。”大家都欢呼起来,林小满的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她知道,拾光书店又多了一个守护者,多了一份温暖。
春天来临时,书店门口的向日葵开了,金灿灿的花朵朝着阳光,像一张张笑脸。苏曼开始筹备新的绘本,这次的主角是老周和张启明,画里他们坐在窗边,一边修表一边听收音机,旁边是满书架的书和孩子们的笑声。
“我想让更多人知道,”苏曼对林小满说,“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,有一家叫拾光的书店,它装着无数人的回忆,也装着无数人的希望。它就像一朵向日葵,永远向着阳光,永远温暖。”
林小满看着窗外的向日葵,又看了看书店里的人——老周在给孩子们讲故事,张启明在修那个旧收音机,苏曼在画新的绘本,还有人在写时光信。她忽然觉得,这就是最好的时光——有书,有阳光,有温暖的人,还有讲不完的故事。
就像绘本里写的那样:“拾光书店,是时光的港湾,是温暖的家。无论你来自哪里,要去何方,只要你走进这里,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,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。”
而这个故事,还会一直继续下去,就像向日葵永远向着阳光,就像时光永远不会停下脚步。
初夏的晚风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吹进书店时,林小满正蹲在柜台后整理那盒时光信。铁盒子被摩挲得发亮,里面的信已经攒了半满,有的信封上画着小太阳,有的贴着泛黄的邮票,最底下压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,边角微微卷起,像是被人反复捏过。
“小满姐,你看我带谁来了!”苏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身后跟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,手里抱着一摞画纸。林小满抬头,认出是去年跟着浅灰色风衣女人来的学生——当时姑娘蹲在“时光展”前,对着那张老周递《小王子》的照片画了好久。
“我叫夏晓,”姑娘有些腼腆地递过画纸,最上面那张画的是书店的天窗,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架上,角落里藏着个扎马尾的女孩剪影,“去年听老师讲了书店的故事,我就总想来画一画。这几张画,想送给书店。”
林小满接过画纸,指尖触到画纸边缘的温度,忽然想起那个穿浅灰色风衣的女人——她上个月还寄来一张明信片,说学生们都在作文里写“想去有星星的书店”。“我把你的画挂在留言本旁边吧,”林小满笑着说,“这样大家进来都能看到。”
夏晓眼睛亮了起来,跟着林小满走到墙前。当她看到那张没有署名的信被压在留言本下时,忽然停下脚步:“这封信……我好像见过。”她指着信封上模糊的笔迹,“去年冬天我来送画,看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在柜台前站了好久,手里攥着的信封,和这个一模一样。”
林小满心里一动,拿起那封信。信封很薄,能隐约摸到里面信纸的纹路,却没有写收信人地址,只在封口处画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。“他没留下名字吗?”林小满问。夏晓摇摇头:“他好像很犹豫,站了十几分钟,最后把信放在柜台上就走了,我喊他,他也没回头。”
苏曼凑过来,看着信封上的向日葵:“说不定是以前常来的客人,有话想对书店说,又不好意思当面讲。”林小满把信轻轻放回铁盒,心里忽然有个念头——或许等到“时光之约”那天,写信的人会回来拆信。
没过几天,张启明推着修表箱来书店了。他把箱子放在老周爸爸的收银台旁,打开箱子,里面整齐地摆着各种修表工具,还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罐,装着五颜六色的表针。“最近总有人来问能不能修旧表,”张启明笑着说,“我想着在书店摆个摊子,既能帮大家修表,又能陪老周聊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