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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的呼唤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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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妈妈打听到城外山里有座小尼姑庵,庵里只有一个老师太,据说有些真本事。但性情孤僻,不轻易见人。

妈妈心一横,带着我去了那座庵。

庵堂很小,藏在竹林深处,青瓦白墙,异常清净。

我们等了两个小时,老师太才从禅房出来。她看起来七十多了,满脸皱纹,但眼睛清亮得惊人,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来意。

“为孩子来的?”她问,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干树叶。

妈妈哽咽着说完来龙去脉,老师太久久不语,只是看着我。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
“怨念深重啊,”她最终叹了口气,“我试试,但不保证。”

她让我跪在佛前,自己则盘坐在我身后的蒲团上,敲起木鱼,低声诵经。

经文声嗡嗡作响,檀香的味道缭绕着。我昏昏沉沉地跪着,心里却莫名地越来越慌。

后背一阵阵发冷,好像有人站在后面吹气。

我不敢回头,只能盯着面前那尊斑驳的佛像。佛像的眼睛半睁半闭,似笑非笑。

突然,我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后颈上。

“啊!”我惊叫出声。

几乎同时,背后的木鱼声戛然而止。

接着是“咚”的一声闷响!

我猛地回头,只见那老尼姑直挺挺地倒在我和我妈面前,双目紧闭,面色青白,像是突然断了气。

“师太!”妈妈惊叫一声,扑过去摇晃她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佛堂里静得可怕,只有长明灯的灯花爆了一下。我看着老师太的脸,发现她的嘴角在微微抽搐,好像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抗争。

过了不知多久,也许很长,也许只有一瞬,老尼姑猛地抽了一口气,眼睛倏地睁开。

她像是见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,瞳孔缩得只剩下一点。

她手脚并用地向后缩,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佛龛,才颤抖着指着我,尖声道:

“走!走!让她走!她老人家就在这孩儿身上盯着呢!怨气太重!我送不走!谁也送不走!”

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躲到了佛像后面,再也不肯看我们一眼。

最后一条路,也断了。

回家的路上,妈妈一言不发,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。

她的脸色比庵里的墙还要白。

从那以后,恐惧彻底吞噬了我。

白天我浑浑噩噩,一到夜晚就如临大敌。我不敢睡觉,害怕一闭眼就又看到楼下那个身影。我甚至不敢洗脸,因为掬起水的那一刻,你必须闭上眼睛。

而黑暗中,我总能感觉到——她就在那儿。

有时是眼角余光瞥见的一抹藏蓝色衣角;有时是突然袭来的一阵冷风,带着淡淡的、奶奶生前用的万金油味道;有时是半梦半醒间,听见床边有缓慢的呼吸声。

我的“病”越来越怪。身上开始出现青紫色的手印,尤其是在左手腕上,五个指印清晰可见,像是有人死死攥过。

我会突然说一些完全陌生的方言,都是老人用的土话。

有一次妈妈给我梳头,梳子突然断成两截,而同一时间,楼下传来清晰的叹息声。

爸妈试了一切办法。搬过家,找过道士贴符,甚至带我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了全面检查,一切正常。

但只要回到家,那些现象就会变本加厉。

最可怕的是每个月的农历十五,奶奶头七那天的噩梦会重演。

她站在楼下,不再呼唤,只是抬头看着我的窗户,一站就是一夜。而我则缩在窗帘后面,不敢动弹,直到天亮她才消失。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。我六岁生日那天,家里来了个远房亲戚,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姑婆。

她看到我第一眼就倒抽一口冷气,把我妈妈拉到一边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
那天晚上,妈妈哭着对爸爸说:“老姑婆说,娘不是真想害孩子,是

她拖得越久,自己在

“那怎么办?”爸爸的声音疲惫不堪。

“只有一个办法,”妈妈深吸一口气,“得有人下去替她。”

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第二天,爸妈做了一件让我至今难以理解的事。他们在奶奶坟前烧了无数纸钱纸人,妈妈还咬破手指,在一张黄纸上写了什么,一起烧了。

说来也怪,从那以后,奶奶再也没出现在我梦里。我的病慢慢好了,手腕上的手印渐渐淡化直至消失,也不再突然昏厥或说胡话。

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
直到我十八岁那年,整理老家阁楼时,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旧铁盒。里面是奶奶的遗物,还有一本她生前记事的本子。本子最后一页,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匆忙写下的:

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,在盒子最底下,我发现了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——是奶奶的葬礼。

照片上,亲友们围在棺材周围,而在人群最后方,树林的阴影里,赫然站着一个穿着藏蓝色寿衣的老太太,正抬头看向照相机的方向。

不,准确地说,是看向照片外——我的方向。

她的嘴角向上弯着,形成一个僵硬的笑。

我颤抖着翻过照片,背面有一行小字,是妈妈的笔迹:

“替身已找到,安息吧。”

那天晚上,我又做了一个梦。

不再是五岁时的噩梦,而是奶奶生前的样子:她坐在老槐树下,笑着向我招手,手里攥着大白兔奶糖。

我向她跑去,她却摇摇头,指指我来时的路,然后转身走向一片白光,消失不见。

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脸颊上挂着泪,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——张开手心,是一颗已经化了一半的大白兔奶糖。

糖纸是二十年前的款式。

窗台上,留着一个淡淡的、干瘦的手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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