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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已有安排.妇联工作.购房计划.各自心事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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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明适时地停下,意思不言自明,既解释了钱的来源,也表明了用途,最后恳切地看着杨政委,“这笔钱的来路,同仁堂有据可查,还请您……帮忙保密,也请您放心,绝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

杨政委仔细地听着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阳光明的脸,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的真伪。

他又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盖有同仁堂公章的正式凭证,上面的字迹、印章、日期、物品描述、金额都清晰完整,格式规范,完全是正规大药房的做派,不似作伪。

他沉吟着,脸上的惊讶和严肃渐渐化为一种复杂的了然,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感慨。

他相信了阳光明的说法,确实有些巧合,但也并非没有先例。

同时,他也对这个年轻人的运气和这份难得的坦诚与谨慎,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真是难得的造化,你是个有运道的。”

杨政委将凭证递还给阳光明,语气恢复了平和,“既然你有这笔钱,而且来路正当,手续齐全,那如果真遇到合适的房源,确实有能力考虑购买。你这孩子,倒是沉得住气,也很有主见。”

他微微颔首,算是认可:“好吧,这件事我知道了。我会托人帮你留意打听一下,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机会。

我在地方上也有一些关系,可以问问房管局的同志,或者一些消息灵通的朋友。

但话要说在前头,这纯属碰运气,我不保证一定能找到,你也要有心理准备,不要抱太大希望,以免失望。

等建雄回来,落实了玉芬同志的工作单位后,如果能在那附近找到合适的私房,地段、环境都合适,那是最好不过,也方便玉芬同志上下班。

如果找不到,你们就先安心等待单位分房,一步步来,不要着急。

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,先站稳脚跟最重要。”

杨政委安排得条理清晰,既给了希望,也打了预防针。

阳光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,不仅是因为杨政委答应帮忙打听房子,更是因为资金来路的问题得到了“官方”的初步认可。

他郑重地点头,语气充满了感激:“我明白,谢谢杨伯父费心!无论结果如何,您这份心意,我们都感激不尽。能找到房子是意外之喜,找不到也是理所应当,我们绝不会有任何怨言。”

杨政委看着眼前这个沉稳中带着执着,又懂得审时度势、知进退的年轻人,心中对他的印象更好了几分,甚至隐隐觉得,老战友阳建雄的这个儿子,将来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。

他犹豫了一下,觉得有些关于他们父子之间的话,还是应该趁这个机会说一说,作为局外人,或许能起到一点桥梁的作用。

“光明啊。”

杨政委的语气变得更为语重心长,带着长辈的关怀,“关于你父母当年离婚的事,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,可能对建雄有很多不满和误解。

当年发生的事……确实很复杂,牵扯到很多方面的因素,不单单是你想的那样。

有些情况,建雄他……有他的不得已。很多事情,无法做到两全,只能选择承担一方面的责任。”

他观察着阳光明的神色,见对方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抵触,只是目光低垂,认真听着,才继续说道:

“以前他在东北,你们父子俩就算想见面,客观条件也不允许,天各一方,音信难通。

如今同在京都,距离拉近了,你也长大成人,是个明白事理、有担当的大学生了,看问题应该能更全面一些。

建雄他,早就想把当年的真实情况,原原本本地告诉你,不求你立刻原谅,至少希望能消除一些误会。

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,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。

他怕你反感,怕你听不进去,也怕面对你质疑的目光。

如今你们父子两个身处同一个城市,距离近了,可两颗心还是离得太远。

他对家庭有愧疚,想要补偿,只能先从你这里开始,如果你能从中转圜,我觉得对你的家庭来说是好事。”

杨政委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对老战友困境的理解和一丝同情:

“我希望,等他回来后,你们父子能有机会单独谈谈,你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,暂时放下成见,坐下来,耐心地听他说一说。

这毕竟是他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,也是你们的家事,其中是非曲直,我这个外人,就不便过多参与了,也只能点到为止。”

他站起身,走到阳光明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诚恳,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:

“等你们父子见过面,谈过之后,如果你心里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,或者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,觉得需要找个外人说道说道,听听意见,随时可以来找我。

我备上酒,弄两个小菜,咱们爷俩边喝边聊,就当是忘年交,说说心里话。

我这个伯伯,还是愿意听你倾诉的。”

这番话说得推心置腹,充满了长辈的关怀和善意,也给了阳光明足够的尊重和空间。

阳光明能感受到杨政委是真心希望他们父子能够缓和关系,解开多年的心结。

他站起身,再次真诚地道谢,这次不仅仅是出于礼貌,更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感动:“谢谢您,杨伯父。您的话,我记下了,我会……认真考虑的。等见到他,我会尽量心平气和地听他怎么说。”

杨政委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,仿佛完成了一件重要的沟通任务:

“好,你能有这个态度,就很好了。

走吧,我去跟你奶奶和你娘打声招呼,也该回去了,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

你们一路辛苦,今晚早点休息,养足精神。招待所这边我都交代过了,有什么需要就跟服务员说,不用客气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二零五房间,回到隔壁的二零三。

田玉芬和秦兰英都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探寻的神色,目光在阳光明和杨政委之间来回逡巡,似乎想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谈话的结果。

阳珊珊也放下了一直摆弄的窗帘,睁大了眼睛看着哥哥和那位看起来很威严的杨政委,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母亲的衣角。

杨政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,对老太太和田玉芬说道:

“老人家,玉芬同志,我和光明聊了聊,把事情都说清楚了,也交换了一些想法。

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,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,缺什么就跟招待所说,或者让光明联系我,千万别客气。

建雄后天下午就能回来,到时候具体的工作安排、户口迁移这些细节,你们一家人再坐下来好好商量。

他那边也有些具体的想法,要跟你们沟通。”

他并没有透露具体谈了什么,只是用安抚性的语言说道:“工作、户口这些事,建雄都有考虑,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,跑了不少手续,等你们见面详谈。

放心吧,会安排妥当的,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再受苦了。以后的日子,肯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老太太和田玉芬听他这么说,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,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。

杨政委语气中的肯定和从容,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。

尤其是听到阳建雄“有考虑”“有准备”“跑了不少手续”,那种被完全抛在一旁、无人问津的恐慌感减轻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滋味。

田玉芬的心情尤其混乱,一方面松了口气,巨大的压力得到缓解;另一方面,那种“依靠前夫”的别扭感和固有的怨怼并未完全消散,只是暂时被现实的困境压了下去。

“哎,哎,谢谢杨政委,让你费心了,工作那么忙,还为我们家的事操心。”老太太回过神来,连连道谢,语气里充满了感激。

“不客气,应该的。我和建雄是老战友,也是老朋友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杨政委摆摆手,态度亲和,“那你们早点休息,坐了一天车肯定累坏了。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阳光明和田玉芬将杨政委送到房间门口,那名一直守在门外、身姿笔挺的年轻警卫员立刻无声地跟上。

杨政委在门口停下脚步,再次对阳光明点了点头,然后便带着警卫员转身,步伐稳健地下楼离开了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送走杨政委,关上门,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,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。

田玉芬背靠着门板,仿佛需要这点支撑,然后转过身,目光急切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看向儿子:

“光明,杨政委……都跟你说了啥?工作的事,有谱吗?他……他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

老太太也眼巴巴地望着孙子,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,等待着决定家庭命运的消息。

阳光明扶着奶奶坐回床边,自己也拉过那把旧椅子坐下,整理了一下思绪,将杨政委透露的信息,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告诉了母亲和奶奶。

他略过了父亲曾试图联系自己未果的细节,只说了工作和户口这些最核心、最让人安心的事情。

“大体就是这样。杨政委说,他……他那边其实早就考虑到了家里的困难,已经在托人给我娘安排工作,基本定下来是在妇联系统,觉得我娘有党员身份,又有基层的妇女工作经验,能胜任。

户口迁移的事情,他也提前咨询过政策,珊珊和奶奶的户口都能跟着一起迁过来。

等后天他回来,落实了具体单位,就可以开始办手续了。”

阳光明的语气平静,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,只是客观陈述。

即便如此,田玉芬和秦兰英听完,也都愣住了,脸上表情凝固,仿佛一时无法消化这些信息。

田玉芬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,嘴唇微微翕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
她没想到,那个她怨恨了这么多年、认为早已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的人,竟然会在背后默默地做了这些……

他怎么会?他怎么会想到这些?他不是应该早已有了新的家庭,新的生活,把他们当作不堪的过往试图遗忘吗?

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反差,让田玉芬感到一阵眩晕。

老太太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一直有些佝偻的背,似乎都挺直了一些,连带着呼吸都顺畅了不少。

儿子终究还是儿子,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。这么多年,她嘴上骂得狠,可心里的疼爱和关心,从没有一丝动摇。

如今眼看着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,老太太很欣慰。

老太太伸出布满皱纹的手,轻轻拍了拍旁边还有些发懵、神情恍惚的田玉芬的手背,动作缓慢,充满安抚的意味。

“玉芬啊,你看……这事……建雄他……唉……”老太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骂了儿子这么多年,怨了这么多年,突然得知他也在暗中设法弥补,这心里的滋味,真是酸甜苦辣咸,五味杂陈。

她理解田玉芬心中的苦和怨,那不是轻易能化解的,但现实摆在眼前,孩子的未来、家庭的生存比什么都重要。

田玉芬低下头,避开婆婆的目光,手指用力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,心情混乱到了极点。

她可以接受这是一场冷冰冰的交易,是她带着孩子来讨要应得的补偿,这样她心里硬气,觉得自己是在为子女争取权益,姿态是抗争的。

可如果对方早已主动安排,默默铺路,这性质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,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慌乱和无所适从。

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失去了明确的着力点。

阳光明看着母亲和奶奶的反应,完全理解她们此刻复杂难言的心情。

这不仅仅是解决实际困难的喜悦,更牵扯到长达八年的情感纠葛和认知颠覆。

他轻声说道:“娘,奶奶,不管怎么说,工作和户口的事情能解决,是天大的好事。

这意味着咱们家能在京都站稳脚跟,珊珊能上好学校,接受更好的教育,奶奶您也能在城里安心养老,医疗条件也好些。

至于其他的……恩恩怨怨,是是非非,等后天见了面,再说吧。

现在想太多也无益,重要的是往前走。”

阳光明的话像一盆冷水,将田玉芬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。

是啊,最重要的是结果。

是为了孩子,为了这个家的未来。个人的恩怨情仇,在生存和未来面前,似乎不得不暂时退居次位。

她用力抿了抿嘴唇,抬起头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。

田玉芬的声音还有些干涩,但语气已经努力平稳下来:“对,光明说得对。是好事。其他的……都不重要。”

她重复着“不重要”,仿佛是在说服自己。

老太太也点了点头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,露出一个这些天来真正称得上轻松的表情,“知道工作有了着落,户口也能解决,我这心里就踏实了一大半,像块大石头落了地。

等两天就等两天吧,八年都等了,不差这两天。”

知道了儿子早有安排,老太太心中最大的那块石头落了地,连带着精神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,脸上的疲惫之色也淡了些,眼神里有了光亮。

最重要、最让人担忧的事情,似乎已经迎刃而解,房间里原本那种沉重压抑、前途未卜的气氛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期盼的平静。

阳珊珊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们具体在说什么,工作、户口对她来说,还太抽象,但她能感觉到奶奶和娘亲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和难过了。

笼罩在家庭上空的那片乌云似乎散开了不少,她的小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。

她重新趴回窗边,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宛若繁星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电车,对这座陌生的城市,产生了一丝模糊的好感和好奇。

“娘,奶奶,这下可以放心了吧?”

阳光明脸上露出笑容,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些,“坐了这么久车,肯定都累坏了。

我看,咱们这就去招待所食堂吃晚饭吧?尝尝京都的饭菜味道怎么样。吃完了回来用热水好好烫烫脚,解解乏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

明天我还可以带你们在附近走走,熟悉熟悉环境。”

他的提议得到了积极的响应。

“哎,好,听你的。”田玉芬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,努力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自然些。

老太太也扶着床沿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脚:“是有点饿了,肚子里早就唱空城计了。走吧,尝尝京都的伙食,看看跟咱们老家有啥不一样。”

一家人简单收拾了一下,锁好房门,下了楼。

阳光明向值班的服务员打听了一下食堂的位置,便领着母亲、奶奶和妹妹,穿过招待所安静的走廊,向位于一楼的食堂走去。

食堂不大,布置简单,白墙绿裙,摆放着十几张漆成暗红色的木质方桌和长条凳。

三人下来的不算早,已经有一些人在安静地用餐。

晚餐供应的是二合面馒头、玉米碴子粥、清炒土豆丝和不见什么油星的炖白菜粉条。菜里不见荤腥,但分量还算实在,热气腾腾地摆放在窗口的大盆里。

对于在农村常年见不到多少油星、经常以野菜度日的田玉芬和秦兰英来说,这热乎乎、干干净净、管饱的饭菜,已经算是很好的伙食了。

尤其是那松软中带着嚼劲的二合面馒头,散发着粮食天然的香甜气息,就着咸淡适口、炒得脆生的土豆丝,让空乏的胃里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满足,一口吃下去,浑身都暖和起来。

阳珊珊吃得尤其香甜,小口小口地咬着馒头,大口地夹着菜,大眼睛满足地眯了起来,腮帮子塞得鼓鼓的。

阳光明看着家人安心吃饭的样子,看到她们脸上暂时卸下重负的松弛神情,心里也感到一阵平和与欣慰。

吃过晚饭,一家人回到房间。阳光明特意去开水房打来热水,让母亲和奶奶好好烫烫脚,解解乏。

氤氲的热气弥漫在房间里,带着暖意,也舒缓着紧绷的神经。

洗漱完毕,田玉芬和秦兰英带着阳珊珊住在二零三房间,阳光明则回到了自己的二零五房间。

夜色渐深,招待所里愈发安静。

阳光明躺在硬板床上,双手枕在脑后,望着窗外京都的夜空。

星子稀疏,月色朦胧,城市的灯光在天际映出一片昏黄的光晕。

他的脑海中回响着杨政委的话,思考着父亲阳建雄这个人,试图拼凑出一个更完整的形象。很久之后,才缓缓进入梦乡。

这一夜,隔壁房间的田玉芬,躺在女儿身边,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。

放下心事的老太太,却睡得比前几夜都要沉稳、香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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